中国梦”是习近平在 2012 年 11 月 29 日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在国家博物馆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提出的。“中国梦”自提出以来，得到了海内外的广泛思考和讨论，产生诸多疑问甚至误解。因此，厘清“中国梦”生成的逻辑、精神实质及其实现路径，对于引导民众正确理解“中国梦”并为之努力奋斗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中国梦”：历史生成之实然逻辑
“中国梦”的提出凝聚了社会共识、激发了创造活力，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中国梦”并不是随意偶然提出的，而是具有一定的传统文化基因、理论基础、历史渊源、现实依据和话语方面的考量，它的生成具有一定的历史必然性。
1. “中国梦”生成的文化基因。 “文化，是一种包含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的生态共同体”［1］文化所包含的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都会映射和渗透到特定时间和空间的人们的思想和生活中。 梁漱溟在《中国文化要义》一书中指出，“文化，就是吾人生活所依靠之一切。 ”［2］“中国梦”的生成自然也离不开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特别是源远流长的“梦”文化。中国人对“梦”一词并不陌生，自古以来就熟知庄周梦蝶、周公解梦等典故。 从历史唯物主义视角看，“中国梦”中的“梦”并不等同于典故中所论述的生理上的睡梦，而是指心理上的梦想、追求和抱负。中华文化蕴涵着丰富的追逐梦想的精神，它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内容和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强大精神动力。数千年来，从古代老子的“无为梦”、孔子的“大同梦”，到近现代的“强国梦”以及当代的“幸福梦”，虽然经历了诸多历史变迁和社会变革，但仍以其独特的精神内涵潜伏在中华民族内心深处，始终是凝聚和激励中华民族绵延发展的不竭精神动力。 由于中国具有源远流长的“梦”文化，因此“中国梦”的提出，会让人不禁质疑，既然是梦，就并一定都能成为现实，那怎能确保“中国梦”梦想成真，而不是黄粱美梦或白日做梦呢？ 是否不够严谨和周全？事实上，梦想只有成为一种清晰的思想意识和坚定的理想信念时，才能走上向现实转化的道路。 “中国梦”符合当前社会发展状况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它是中国追逐梦想的民族精神在当代中国的具体体现和理性表达。 正如德国著名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在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所认为的， 基督教的新教伦理思想培养了资本主义精神，最终成就了资本主义 19 世纪的辉煌，同样建立在中国传统文化基础上的中国梦， 它的提出焕发了人民群众内心追逐梦想的情感， 也必将可以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提供强大原动力，推动中华民族的复兴的实现。
2. “中国梦”生成的理论依据。 “中国梦”的提出并不是偶然的、随意的，而是有深厚的理论依据的。 在“中国梦”的丰富内涵中，“人”无疑是最关键的因素，即以人为主体和最终目的。也就是说，国家富强、民族的振兴的价值旨归是实现人的幸福和自由全面发展。习近平讲到“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要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最终实现民众幸福和自由全面发展。 从这一方面来说， “中国梦”的生成与马克思主义的“群众史观”密不可分。 马克思认为，人民群众是社会物质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要“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最终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毛泽东继承并发展了这一思想，他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3］并要求“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邓小平则强调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 作为制定各项方针政策的出发点和归宿。 江泽民指出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胡锦涛提出的“以人为本”则回答了“依靠谁来发展、为了谁而发展”的问题，更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点和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为“中国梦”的生成提供了有力的依据。同时，“中国梦”的生成也受到传统“民本”思想的重要影响。从“民贵君轻”思想、“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警言到“天下为主，君为客”的观点，以及孙中山提出的“民生主义”学说，这些都彰显了治国理政要以民为本的思想，为“中国梦” 的丰富内涵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3. “中国梦”生成的历史沉淀。马克思认为“人们自己创造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继承下来的条件下创造。 ”［4］同样，“中国梦”作为民族复兴的梦，也是对中国历史的深刻回顾、总结和概括中提出的。 综观历史，自秦汉以来，尽管有分裂时期，但我国基本上处于大一统的局面，积淀成为中华民族的大国情节。近代以来，中国被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打开国门，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民族发展和民众生活都遭遇了沉重的灾难。自此以后，民族复兴的梦想，吸引着无数仁人志士奋起抗争。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从辛亥革命到新中国成立，都凝聚了国人百折不挠的追求民族复兴的抗争和梦想。尤其是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后，担负起民族复兴与保障民众生活的神圣使命，首先破解了“中国梦”的密码，找到了实现“中国梦”的最初路径，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开启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提出了现代化发展的三步走战略，将“中国梦”更加具体和现实。历史学家金冲及在《二十世纪中国史纲》中说：“实现中国民族的伟大复兴，在整个二十世纪一直是无数志士仁人顽强追求的目标，一直是时代潮流中的突出主题。 中国的革命也好，建设也好，改革也好，归根到底都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 ”［5］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不断发展，更是以民众最关心、最直接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和归宿，使“中国梦”的动力之源全面激活，为国家富强和民族复兴提供了坚强动因。我们清醒地看到，“中国梦”不是再造和复兴封建帝国的旧梦，而是从传统向现代历史性转向的追求，它更多地关注民众生存和发展，顺应了历史发展的潮流，是历史与逻辑的统一。
4. “中国梦”生成的现实场域。马克思和恩格斯曾指出：“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中国梦亦是基于当［6］前中国社会现实国情提出的，是对改革开放 30 多年来伟大实践的高度凝练。 首先，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综合国力大幅提升，人民生活得到极大改善，我国经济总量跃居到世界第二位。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领域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中国梦”的提出，是在综合中国发展的各项潜力后所得出的科学和理性构想，使中华民族对自身的发展道路充满了自信，对民族的伟大复兴充满信心和期待。而且，现在中国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也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这个目标。但与此同时，我国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和经济社会转型期，社会矛盾不断增多，贫富差距、腐败问题亟待解决，教育、就业、社会保障、住房、医疗等关切民众根本利益的问题愈发凸显，使民众不能共享发展成果。民为邦本，本固邦宁。 国家的强盛必须以民众的权利和利益得到实现、幸福得到满足为条件和目的。故“中国梦”的提出反映了民众的最迫切的愿望和最根本的利益，合乎民情，顺乎民意，是凝聚民众力量的基础，让民众具有生活希望和动力。这样梦想才会有生命、有根基，人民群众也才会更热情地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 就如恩格斯所说：“在社会历史领域内进行活动的，是具有意识的、经过思虑或凭激情行动的、追求某种目的的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没有自觉的意图，没有预期的目的的。 ”［7］
5. “中国梦”生成的话语考量。我们知道，“中国梦”这一话语提出目的是凝聚和整合社会力量，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而奋斗。这就会容易让人想到与之相关的共同理想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既然有了两者，为什么还会再提出“中国梦”呢？事实上，“中国梦”与共同理想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紧密联系。但其二者在话语形式上偏重政治性和意识形态性，强调对民众的政治抽象说教，使民众容易产生“意识形态恐惧症”。当今社会利益和价值的多元化，要求不断对主流意识形态进行话语创新，以满足社会发展需要，符合民众的内心需求。处理好政治话语与大众话语的关系，在特定场合将政治话语转化为符合大众心理需要的日常生活话语，使民众真正掌握社会生活中的话语主动权。话语是语言符号与价值观念的统一体，是“语言和思想的结合体”，［8］首先，在话语形式上语言要生动易懂，“近生活、贴近实际、贴近群众”，习近平所说的一些经典语录就体现了这点，如“打铁还需自身硬”、“始终与人民心心相印”等；其次，在话语内容上要能够反映民众的利益诉求，不能遮蔽民众的利益，只有体现民众的利益和需要，才能更彻底、更有生命力。“中国梦”不仅在形式上贴近生活，而且在内容上将宏大叙事和民众的日常生活结合起来，这样才能真正汇聚中国力量。 中国梦并不是“淡化意识形态”或“去意识形态化”，而是对意识形态话语进行创造性转换，以话语创新为载体，对人们的生活经验和社会心理“过滤”的基础上进行“反哺”，以实现对外部环境的“同化”和“顺应”。
二、“中国梦”：精神内涵之本然阐释
“中国梦”具有丰富的内涵，它不仅是宏大理想，更是现实的运动，不仅是为了国家的富强、民族振兴，更是为了民众的利益，它不仅是中华民族的发展诉求，也符合世界发展潮流。 分析“中国梦”的精神实质，对我们正确认识和实现“中国梦”具有重要意义。
1. “中国梦”是宏大理想与现实生活的统一。理想是指引人们奋斗方向的航标，是推动人们前进的强大精神动力。一个社会不能没有理想，同样，一个人也不能没有理想。 邓小平曾说：“我们最强调的，是有理想。根据我长期从事政治和军事活动的经验，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人的团结，要团结就要有共同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 ”［9］为什么我们在过去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奋斗出来，能战胜千难万险使革命胜利呢？他回答说，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信念，有共产主义信念。从历史唯物主义角度理解，“中国梦”是一种对社会理想的亲切表达，是对未来美好社会的向往和追求。但它不是空想的新乌托邦，而是基于中国的现实，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基础上，汇聚的科学的、理性的理想，是现实追求的生动反映。它不仅是“超越存在”的“宏大叙事”形而下的价值追求，更是对民众幸福生活形而上的向往。它要求改造现实世界使之满足自己的需要，把自在之物转化成为我之物。“中国梦”的提出使人们认识到，实现“两个百年”的奋斗目标，必须把解决当前民生问题作为当务之急，解决社会中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问题，理想才能实现。 正如马克思所强调的：“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 ”“中国梦”是一种追求理想的实际运动，它根于现实，又超越现实，是理想与现实的统一。 因此，我们既要“仰望天空”，又要“脚踏实地”，才能在解决社会问题和利益矛盾的进程中，不断促使理想的实现。
2. “中国梦”是“国家本位”与以人为本的统一。 “中国梦”的主旨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和人民幸福。 “中国梦”从整体上说，中国梦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从个体上说，中国梦就是生活幸福、人生出彩。也就是说，“中国梦”不仅是民族的梦，同时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是人民自己的幸福梦。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崇尚和谐、统一的国家，具有爱国主义优良传统，“中国梦”是建立在国家、民族长期利益的基础之上，实现中华民族整体的梦想。这种“国家本位”是理性地崇尚国家利益，并以个人的生存和发展为根本条件和归宿。 在当前社会转型、利益多元的背景下，社会中的个人也有自己的“住房梦”、“收入梦”和“健康梦”，“中国梦”并不排斥和压制个人的梦想，而是把个人梦想作为共同理想的具体表现和组成部分，对不同的梦想进行尊重和整合。因此，“中国梦”不仅是宏观上民族利益追求的体现，也是微观上个人生活需求的映射，把人的需求和利益作为最终目的，实现以人为本。它把“国家梦”与“个人梦”融合起来，在关切国家民族共同利益的同时，也符合个体的根本愿望和诉求，不是“单向度”的，而是显示了双向的“国家 个人”本位。“中国·梦”两个层次的涵义揭示了国家的强盛、民族的兴旺，都要以每个民众的权利得到保障、利益得到实现为条件和目的。“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有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民众，亿万人民的美好生活和幸福梦想不断变为现实时，我们才能共同托起伟大的“中国梦”，逐步走向自由人发展的“联合体”。
3. “中国梦”是民族诉求与世界视野的统一。提到“中国梦”，容易让人联想到“美国梦”。 “中国梦”是不是“美国梦”的翻版？显而易见，二者有着根本的不同。“美国梦”的核心是实现个人的价值，个人主义是美国梦的思想基础和灵魂。而“中国梦”是根植于中国文化、基于中国特色实践和价值追求而提出的，它的核心是实现集体或整体的价值，在实现个人利益的基础上达到集体利益和国家利益的共融。“中国梦”是以个人利益实现与人们共同幸福为目标，凝结着中华民族的共同利益追求。它的实现离不开中国道路、中国精神和中国力量，显示了它的民族特色和属性，体现了中国人民独特的利益诉求。中国固有的文化基因的强大思想能力，为“中国梦”打上了民族特色的烙印。同时，中国精神和世界精神也是相通的，“中国梦” 不仅是中国的， 也是属于世界的。“中国梦”的实现并不是以损害其他国家的正当利益为前提，而是为世界各国提供了发展契机。对人类有所贡献是中华民族的基本文化心理，也是中国梦的要义和基本内涵。因此，要把为人类做贡献的价值理性融入中国梦，在追求中国自身利益的同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承担起对世界人类所做贡献的责任。正如习近平所强调的，中国梦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是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梦，与包括美国梦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民的美好梦想相通。
三、“中国梦”：现实建构之应然路径
“中国梦”提出的关键就是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和民众幸福，把梦想转化为现实才是重中之重。 因此，要着眼于中国具体实际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诉求，把“中国梦”付诸于社会主义实践，从中国道路、中国力量、中国精神三个方面分析出“中国梦”实现的具体路径。
1． 把中国梦付诸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问题的重点和关键在于解决、行动和实践。 因此，“中国梦”是我们的追求目标和共同理想，梦想的价值不在于总是“在梦中”，而是要激发行动。实践是梦想与现实之间的中介与纽带，要从梦想此岸达到彼岸，只能通过“实践”这座桥梁，否则梦想只能是痴人说梦，没有实际意义。邓小平也同样强调，“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干出来的，不干，半点马克思主义都没有。”［10］中国梦与共产主义一样，不是纯粹的一种价值追求，更是一种现实的实践和运动。马克思曾指出，“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这个运动的条件是由现有的前提产生的。 ”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只有通过实践，理论才能转化为现实力量。“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也就是说，实现中国梦，关键在于实干，付诸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不落实，再好的目标都会成为一纸空文。
“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 总是取决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11］在当前社会问题凸显的情况下，对“中国梦”能否实现的问题，最有力的回答就是不断地解决社会矛盾，满足人民群众的最根本、最直接的利益，这是复兴之本，梦想之基。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也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道路是在历史进程和现实发展过程中探索和总结出来的，是适合中国国情的发展道路。就必须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促进政治体制改革、促进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增强社会公平正义、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使人民群众拥有更好的教育、更稳定的工作、更满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会保障、更高水平的医疗卫生服务、更舒适的居住条件、更优美的环境，才能确保和加快中国小康社会建设和现代化进程，促进“中国梦”的顺利实现。
2. 寻找中国梦与中国力量的共同支点。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历史发展的主体。从近代追求民族复兴历程开始，中国人民发挥了巨大的历史作用。 这里的“中国力量”主要是指“中国人民”的力量。“中国梦”归根结底是人民的梦，是人民利益的汇合点，人民群众是实现“中国梦”的力量源泉。要尊重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充分激发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让民众意识到“国家好，民族好，大家才会好”“中国梦”的价值目标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坚持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把不同阶层、不同群体、不同个人的梦想汇聚成一个共同的目标和追求，依靠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的力量和智慧，增强我国的经济力量、政治力量、文化力量、社会力量等，最终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
“人们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13］因此“中国梦”要实现依靠民众，前提和目的必须是“为了民众”，实现人民幸福。 显然这里“民众”不是指少数的精英、权贵，而是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要凝聚中国力量，达成共识，需要不断改善民生，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真正实现“以人为本”。当前我国改革进入攻坚期、深水区，贫富分化、社会不公、腐败问题等触及到深层次矛盾，必须以更大的勇气和智慧进行重大利益调整，让人民群众共享人生出彩的机会，共享梦想成真的机会，共享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使人民群众意识到“中国梦”是“宏大叙事”的国家梦，也是“具体而微”的个人梦。这就要求我们深刻贯彻群众路线，正确把握和践行实现中国梦的本质，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拥护和支持。 思考和解决问题都要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多谋民生之利，多解民生之忧，为人民群众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群众才能坚定不移地支持实现中国梦的伟大事业。
3. 把中国梦与中国精神相融合。 一个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一个国家生存和发展更离不开强大而厚重的精神力量的支撑。在中国五千年历史进程中培育和塑造出的伟大的民族精神，像一束“普照的光”，对中国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发挥了重要作用。习近平在谈到实现中国梦时指出，必须弘扬中国精神。当前，中国精神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这种精神是凝心聚力的兴国之魂、强国之魄，是中国经济、政治、文化、历史的综合体现，更是民众品质的外在表现。爱国主义始终是把中华民族坚强团结在一起的精神力量，改革创新始终是鞭策我们在改革开放中与时俱进的精神力量，二者都是实现“中国梦”必不可少的精神支撑。中国精神是与中国人的精神密切相关的，“我所指的中国人的精神，是那种中国人赖以生存 之 物 ， 是 该 民 族 在 心 、 性 和 情 （mind, temple andsentiment）方面的独特之处。”［13］中国人有自己独特的天性，与许多国家用宗教信仰去营造另一个世界的“梦境”不同，几千年的“周孔教化”使中国人较少考虑虚无的 “彼岸世界”，而是更多关注现实的“此岸世界”，诉诸现实世界去寻找生活的意义。“中国梦”的实现要以中国人独特的心、性和情为基础，与中国精神相融合，才能得到民众心理价值观念认同。没有文化底蕴和价值诉求的梦想，是不深刻的，没有生命力的。
在实现中国梦与中国精神相融合，就是在实现中国梦的过程中最大限度地激发中国精神的正能量。精神虽然不如理论、制度那样抽象，但是它更具体和人格化，更有韧性和粘合力。要弘扬中国精神，首先要把传统文化中的积极因素转化为我们的话语优势。合理利用充满智慧的传统理念，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天人合一”等这些渗透着中国精神的生活哲学，从传统文化中汲取实现“中国梦”的精神支撑，同时与民众日常话语结合起来，将中国梦融入民众日常生活中，与个人梦更好地衔接起来。其次，“中国梦”作为中国精神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现实投射，将“中国梦”这一理想去整合民众的共同价值观，首先要发展具有包容性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实现中华民族文化心理价值观念的认同。 面对纷繁复杂的观念世界，“中国梦”能在多元价值和多样思潮中谋求最大共识，并被中国人民所选择、接受，成为一种民众共同信仰，它不仅要有国际视野，更要具有鲜明的“中国味”，体现中国文化的精、气、神，与民众的传统文化心理相符合，与中国精神相融洽则是最基本的。
《马克思主义研究》 期号：理论月刊2014年第1期 作者：闫莉
